▲ 桑德尔·皮查伊.
他厌恶冲突;他倾向于渐进式改进产品而不是大刀阔斧;他容忍膨胀的员工人数、懒散的企业文化和低效的组织结构;与此同时,皮查伊在 Google 的话语权,似乎没有一个 CEO 该有的那么强。
部分高管并不听从他的调度,比如皮查伊无法让 DeepMind 的首席执行官确定项目的优先级,或与 Google Brain 共享代码。这或许是因为,大权压根不在皮查伊手里。
皮查伊 2004 年加入 Google 担任产品经理,2015 年晋升为 CEO,当初得到 Google 联合创始人拉里·佩奇的青眼,部分是因为在一众分裂的高管里,他是最冷静、最循规守矩的那个。
▲ 拉里·佩奇.
时至今日,拉里·佩奇虽然已经不太插手 Google 内部事务,但他仍然是 Alphabet 的董事会成员,并通过特殊股票控制着公司,近几个月还参加了多场内部 AI 战略会议。
行事低调的 CEO 背后,是积重难返的 Google。
自从成为 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的 CEO,皮查伊便对管理这个「庞然大物」的困难直言不讳。内部的权力斗争、监管机构的监督、员工的施压,都让他困扰不已。
内忧外患之中,Google 被笼罩在了类似学术或政府机构的企业文化之下,充斥官僚主义,高层又总是规避风险。
但在商业竞争的角度,「开发产品但不发布」的谨慎,让 Google 多次失去先机。
例如,Google 之前开发了文生图的扩散模型 Imagen,但出于风险考虑没能更快推出,结果被 OpenAI 的 Dall-E 2 抢先,后者很快在全球声名大噪。
▲ Thomas Kurian.
如果将目光放得更长远,AI 在未来该如何发展,怎么和公司业务紧密结合,是两家的投资者都最关心的问题。
在这方面,纳德拉给了投资者更多信心,他明确地强调了,微软将是创新下一代 AI 的首选平台,微软接下来还会加大云基础设施,特别是与 AI 相关的投资。
我们期待继续参与,最大的软件类别「搜索」的代际革命。
而在皮查伊这边,态度显得更加保守。
Google 不会坐以待毙,另一场风云变幻正在发生。
4 月 20 日,皮查伊宣布将 Google Brain 和 DeepMind 团队合并为 Google DeepMind。
皮查伊认为合并有利于提高 AI 研究的效率,某种程度上确实如此,因为两个部门开发过一些相同的软件,合并后或许可以解决各自为政、算力和人力浪费的问题。
或许运气使然,OpenAI 在同一天发布了 GPT-4,Google的风头就被盖过了。3 月 17 日,微软又发布了王炸消息,将 GPT-4 装进 Office 套件,推出 AI 功能 Copilot,同样给出了漂亮的演示。现在,人们仿佛只闻 Copilot,不知 Workspace。
在赶潮的过程中,最难的也最必要的,或许是狠下心革自己的命。最近,Google 似乎加快了 AI 领域的布局,更为进取和积极。
3 月,Google 紧急发布了 Bard,但限制了功能,并且只向少数地区的用户开放。有观点认为,这是一种节省成本的措施,Google 特意选择了一个能力较弱的机器学习模型,它的计算强度不如 Google 开发的其他模型。
不过最近几周,Google 正在将 Bard 的机器学习模型规模扩大约一倍,从而让它表现得更好。与此同时,一个代号为「Gemini」的项目正在推进,计划开发一种新的大型机器学习模型,让 Google 赶上 ChatGPT 的脚步,皮查伊也对此十分上心。
2 月,因为 Bard 公开演示的失误,Google 市值蒸发了千亿美元。5 月 10 日的 Google I/O 大会,又已经近在眼前了。压力在肩的皮查伊,预计将宣布搜索、Google 文档和 Google 云产品的新 AI 功能。
巨头的 AI 游戏只上演了第一局,依然需要时间解答,这位谦逊低调的 CEO,和船大难掌舵的 Google,在属于 AI 的未来将交出怎样的答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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