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一个“电子阿拉丁神灯”,你许愿希望它能做哪些事?编写代码、谱写歌词、撰写论文,续写《红楼梦》,甚至是参加考试?如今,一个名叫ChatGPT的人工智能秘书,已经能完成这些设想里的绝大多数任务。面市仅2个多月,这个人工智能对话模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。ChatGPT到底和普通搜索引擎、聊天机器人有何不同,未来和哪些领域结合可能掀起一场“工业革命式”的新浪潮,巨浪之下有何隐忧?
“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,病毒是敌人,我们是战士,我们一脸焦虑,思绪万千……”
这段略带愤懑、忧伤的文字,是去年人们面对新冠疫情“战斗檄文”中的片段,而它的作者却是对话式AI智能聊天机器人程序ChatGPT写下的,用户输入要求:“以鲁迅的文笔写一段话,表达对于疫情的看法”,ChatGPT给出的答案似乎具有了情商和情绪。
去年11月,美国人工智能研究公司Open AI发布了ChatGPT。除了简单对话,它还能根据上下文,像人类一样聊天交流互动,完成写邮件、写歌词、做数学题等任务。
知名数字经济学者,DCCI互联网研究院院长刘兴亮认为:比起普通的搜索引擎和聊天机器人,ChatGPT更能理解人类语言的模糊性,回答个性化的问题,具有了运用逻辑创作内容的能力:“过去的这些聊天机器人也好,还是智能音箱也好,它提供的答案是从搜索引擎搜来的,它只能给你提供现成的答案(类似已有的文章中的节选),而ChatGPT它可以给你提供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。比方说帮你写一篇文章,会创作;过去,你跟智能音箱聊天是有标准格式、标准话术,除此之外它可能就听不懂了,但ChatGPT你可以用自然语言,可以理解为我们就跟一个正常的一个人聊天一样,不再受限于需要有固定的话术;ChatGPT有非常强的学习能力,会根据和你反复聊天,让答案变得越来越准确。当然过去的这些机器人包括智能音箱,它也有一定的学习能力,但是非常有限,你跟它聊到第三十天,第三百天后面几乎没啥区别。但ChatGPT不一样,它给你的答案就会越来越精准。”
在清华大学刘知远看来,以当前的可见技术为基准,我国的“预训练模型”再用约1到2年的时间就可以追上ChatGPT的步伐:“我也比较相信我们国内在未来的一年到两年内,就能够推出属于我们自己的ChatGPT的一些模型。”
虽然业内人士对ChatGPT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里程碑和分水岭地位给予了肯定,但是刘兴亮以去年火爆的AI画画程序作比,ChatGPT在伦理和监管、版权、信息安全等问题上,一样引发人类真实社会的隐忧:“版权、伦理道德方面的争议一定是会出现的。我们去年火爆的AI画画,它是根据我们人类现有的画作,来重新创作一幅作品,创作出来这一幅作品,它到底是属于平台?还是属于个人?还是属于你是基于某个人模仿出来的?你比方说我们让ChatGPT模仿鲁迅来写一篇文章,版权到底是属于平台?还是属于鲁迅?还是属于我这个操作者?——全世界都还是存在一定的争议的,很多问题我们都是在发展中去解决。”
往昔,蒸汽机、电力、电子计算机的出现,无不是为了解放人类,将人类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,更多地投入到脑力劳动中去。如今,ChatGPT也只是让机器懂了人类语言,能说人话,将人从简单的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,让人能够更多地投入到复杂的脑力劳动中。如何面对刚刚破圈的新技术带来的隐忧,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副教授刘知远认为:“我们不能因为它存在着一些缺点就会去否定它,就跟鲁迅也说过‘天才的第一声啼哭,它也不是一首美妙的歌’。工具、技术具体怎么应用,我们人类应该要有相应的智慧。咱们国家其实在过去的这几年,其实是陆续的推出了一些数据治理、算法治理的这么一些工作办法,积极地去调和计算机、互联网跟我们人类社会之间的这种关系的一些做法。我相信:人工智能的发展,我们也应该会有、也肯定会有这种相应的规制的一些办法。”
记者:蔡贺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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