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都讯记者王凡 蒋小天 发自海南博鳌 3月29日，在博鳌亚洲论坛2023年年会“科技竞争与合作”分论坛上，中国科学院院士、中国科学院前院长白春礼谈到了最近备受关注的科技部重组、人工智能ChatGPT爆火等话题。

中国科学院院士、中国科学院前院长白春礼。主办方供图

谈及“如何看待我国科研事业中顶层设计所发挥的作用”时，白春礼表示，过去十年，中国科技成果不断涌现，和顶层设计分不开，顶层设计指的就是国家对于科研前沿大方向的把握。

“大数据、区块链、人工智能、量子信息，这些科技最前沿都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内容中，恐怕很难有国家最高层领导对于科研前沿这么关注和重视。”白春礼称。

对于科技创新来说，到底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？论坛上，多位科技领域专家对此探讨。白春礼认为，目前一些“卡脖子”问题，如芯片、EDA、轴承钢等需要国家层面自上而下来组织，但一些纯基础研究适合自下而上，科学家选择自身感兴趣的课题，探索自然奥秘，研究时发挥主观能动性。

“现在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，如何发挥市场经济体制之下的举国体制，这是需要研究的问题。”白春礼称，前不久通过的《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方案》提出，成立中央科技委员会，重组科技部，把科技部具体的科研项目管理分到工信部、农业农村部等多个部门。

他认为，科技部本身主要是制定宏观政策、科技监管以及负责国家实验室等重大方向性的工作。面对国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有组织的方式来做，也需要国家宏观政策来把握，宏观政策把握包括如何引导资本的投入、如何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、如何创造一个有利于创新的氛围。

澳门大学校长、智慧城市物联网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宋永华。主办方供图

现场，澳门大学校长、智慧城市物联网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宋永华表示，科研工作的性质不同，有的需要举国体制，有的需要商业资本来推动。如果都靠“有组织的科研”，可能会造成资源大规模浪费甚至出现“一哄而散”的情况。他还强调，特别是涉及基础性、原创性的研究，需要多个平台、不同方案、不同创意来推动，才能做出有用的科研成果。

对此，白春礼表示赞同。他还以最近爆火的人工智能ChatGPT为例，“我觉得企业投入也非常重要。ChatGPT完全是企业投入，而且是民营企业投入，经过长期、大量的积累做到了今天，ChatGPT代表着人工智能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。”

他认为，对于基础研究而言，人工智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，将来这方面的发展需要国家政策的制定和国家大量投入，也需要科学家创新能力的提升，在基础理论、原始创新、知识产权等方面有更多的积累，让企业在国际竞争中能够处于有利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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